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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,东天女君的弟子,该不会就是……缘正?”
“他已经连续数度,在弟子大会拜师百年以内的弟子中,拔得头筹了。”
“另外一边的人,该不会便是传闻中北天君的弟子?”
“北天君的大弟子公子羽也很有名,身份不知,真名不知,但据说资质很是厉害,以前只参加过一次,却能胜过缘正,可已经十几年没再来过。”
“如今不知这两人,谁能更胜一筹?”
“不知北天君的其他弟子,是否也有独到之处……”
弟子们的议论声传入缘杏耳中,大多是关于哥哥和公子羽,猜测他们两人谁更强一些。
这些议论,缘杏能听见,羽师兄和哥哥,当然也能听见。
缘杏担忧地望向两人。
缘正那之后已经多次拔得弟子大会魁首,是百年以下弟子中,当之无愧的第一人,也是目前风头最劲的夺魁人选。
不过,缘杏知道,哥哥他其实一直为当年输给过羽师兄一次而耿耿于怀,这些年来分外刻苦。
但单看神情,缘正与公子羽都波澜不惊。
两人互相颔首致意,进了试场。
缘杏连忙收敛思绪,跟了进去。
第一轮比试有一百考场,每个考场十万靶子,每次可进十人。
在这种情况下,入试场弟子既要尽可能发挥能力,又与其他人有竞争关系。
其他不参试弟子,可以站在考场上空,从云间观看。
北天君的弟子和东天女君的弟子凑巧分到同一个试场,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第一场就下场,两边人离得不远不近,待在云间观看。
第一场出场的,有公子羽和煈。
煈师兄摩拳擦掌:“不就是射靶子,这可真是太简单了!大师兄,这回我说不定会赢你,就先说一句承让了!”
公子羽含笑,很有风度:“若是如此,我自然期待。”
水师弟则不信任道:“煈师兄,你会射箭吗?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射过?”
煈拍拍水师弟的肩膀:“射箭嘛,我当然是会的。十八般武艺,我哪样不会?不过,小师弟,你太傻了,这第一轮哪里是考射箭的,这里是仙界,你思维太死了。”
水师弟:“???”
水师弟一向自认比煈师兄灵活聪明许多,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说,顿时觉得难以接受。
煈则胸有成竹道:“小师弟,论察言观色、八面玲珑,我不如你,但要论潇洒搞怪、恣意江湖,你不如我,看好了。”
说着,煈将小辫往后一甩,跃身下云进场了。
公子羽见状,也背着琴匣从容入场。
第一场很快开始。
缘杏紧张地趴在云上,想看师兄们都要如何行事。
试场内是一片树林,但以仙门弟子的眼力,依旧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所谓的靶子,其实不是循规蹈矩的箭靶,而是苹果大小、颜色各异的灵球,有的挂在树上、有的浮在空中、有的落在悬崖上,位置千奇百怪。
弟子们很快开始各显神通。
煈师兄原形乃是风狸,又称风行兽,是控风的一把好手,又善林间活动,这场地可谓正对他口味。
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融入风中,纵起一到大风,狂风摇过,球靶子无论是挂在何处的,哗啦啦全都被风刮了下来,呼啦啦汇入煈师兄身侧的灵气袋,变成了他的分数。
水师弟当场就惊了:“还能这样!煈师兄竟还有这样的本事!”
缘杏也是第一次见煈师兄动真格,平时他都只是挂在半空树上吊儿郎当地飘来飘去而已,从未见他用过这么强劲的风。
缘杏紧张羽师兄,又看向公子羽所在的方向。
却见公子羽不慌不忙地席地而坐,将琢音琴放出,正在调试琴弦,温文尔雅,好像一点都不着急。
水师弟震惊道:“大师兄他在做什么?怎么一动不动的,其他人都摘了好多灵球了!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缘杏看到羽师兄丝毫不在意时间和竞争的行为,也呆了。
缘杏私心当然是期待羽师兄能赢、能拔得头筹的,所以见师兄仿佛置身事外的行为,暗暗为他焦急。
她强迫自己平了平心,说:“我相信师兄,师兄他应当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算。”
而这个时候,其他弟子间的竞争,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。
不止是煈师兄有绝技,既是仙门弟子,大多都会一些独门技巧。
有一条水龙弟子,化了龙身,直接吐水,一场惊涛袭来,一口气冲走了大片灵球,还顺便冲走两个能力不高的小弟子,清除了竞争对手;
有飞鸟弟子,飞入空中,摘取灵球;
还有一个小弟子,因为是个文仙,一身本领无处施展,纵云不强,还不会用弓箭,自己也放弃了,虽躲过了水潮,却也泄气地坐在地上不动。
不